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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与诗的传说

  先讲个茶与诗结合的小故事。

  在多年有幸学习、领会、弘扬茶文化中,笔者想到了宋代的名僧惠洪。那时的社会文化名流都称赞惠洪是个奇才,不仅精于禅,还乐于写诗,而且比许多诗人写得更多,其中不乏好诗。当时就有人羡慕、嫉妒,跑到佛祖那里状告惠洪自视念经、写诗清高,不把师爷放在眼里。惠洪听了一笑,用十六个字来答辩,答得极妙。他说:禅好比是春,文字好比是花,“春在于花,全花是春;花在于春,全春是花”。由此说来,惠洪把诗与禅,看作是花与春,水乳交融,岂能强分彼此?这则小故事比喻的正是茶与诗结合的道理。

  茶与诗的结合,是茶里有文化,文化里含茶,茶诗结合得天衣无缝。

  诗是文化这座金字塔的顶端。茶与诗的关系,即茶与文化的关系,也就是茶与春的关系,契合无间,原本融为一体。

  今天开宗明义阐述茶文化中茶与诗的传说,首先要说的有两个著名的茶人,而且凑巧的是,二人都是全盛时期唐代的大诗人,一个叫卢仝,另一个是陆羽。

  说到卢仝的“七碗茶”诗,多少朝代以来,茶界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:“一碗喉吻润,两碗破孤闷,三碗搜枯肠,唯有文字五千卷。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。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。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。”诗很通俗,茶被他写得神乎其神,简直是瑶池的琼浆玉液,似是仙水了,喝了七碗茶,真是要羽化登仙一样。

  其实,“七碗茶”诗是被误传了的,它不是一首完整的诗,它仅仅是叙茶长诗中的一节。

  唐宋八大家中的韩愈,诗文俱佳。他写过一首长诗《寄卢仝》,诗里描写道:“玉川先生洛城里,破屋数间而已矣”“先生事业不可量,唯用法律自绳己。”卢仝行事严以律己。有一次他被恶人欺负,身为县令的韩愈“立召贼曹呼伍伯,尽取鼠辈尸诸市。”为卢仝出了口气。卢仝闻讯却责怪如此处置不妥,弄得韩愈自愧不如,羞惭不已。由此可见一个品行高洁、宽容大度的茶人形象,如在眼前。

  说到被人津津乐道的茶圣陆羽,也是一位诗人。他写了一部《茶经》,虽然以经为名,却更像一部工艺图书,他把有关茶道的工艺材料写得详尽细致,还配了插图。

  茶与诗、禅的融通,是浑然天成的。陆羽与僧人皎然交情盛笃,常常相邀茶叙,二人喝茶喝得神清气爽,自然而然不能无诗。皎然出口成章:“九日山僧院,东篱菊也黄。俗人多泛酒,谁能助茶香。”陆羽立即回敬一首敬茶诗:“无由持一碗,赠与爱茶人。”

  陆羽爱茶无与伦比。天凉时,他躲进深山休闲,邀了茶友聊天,他写道:“小盏吹醅尝冷酒,深炉敲火炙新茶。”他说,俗人会客总是喝酒,可是冷冰冰的酒,哪及现煎的新茶呢?眼瞅着小炉火焰摇动,茶汤冒泡,汤面漾起白花朵朵,呷一口,心里暖暖的。

  天气太热,他写的茶诗是:“门前便是红尘地,林外无非赤日天。”他约朋友牵一条小船到湖上去乘凉。说是纳凉,能少得了吟诗喝茶吗?“棹遣秃头奴子拨,茶教纤手侍儿煎。”“谁信好风清簟上,更无一事但倏然。”风要凉的,茶要热的。吹着湖上凉风,喝着杯中热茶,那个舒适劲,说出来凡夫俗子是很难体会得到的。

  史载,陆羽曾在西山妙喜寺建造了一座亭宇,取名“三癸亭”。亭子落成,他约了皎然、颜真卿等人去喝茶。颜真卿满腹经纶,书法卓然成家,享有盛誉。此时,山静亭雅,又有好茶涤肠,高朋陪坐,颜太师诗兴大发,以他雄健苍劲的书法,题了二十二句诗。其中有句云:“高贤能创物,疏凿皆有趣。不越方丈间,居然云霄遇。巍峨倚修岫,旷望临古渡。”对陆羽的多才多艺赞不绝口。旧时以茶圣驰名的陆羽,不仅精于茶道,擅于写诗,而且对于营造建筑,也堪称古代一高手。

  传说到此,读者朋友,你是否领略了“茶在于诗,全茶皆诗;诗在于茶,全诗皆茶?”你是否感觉到了“茶香之诗犹如微微春风,拂了脸颊、润了肺腑?”中国是茶的故乡,是诗的国度,中国茶文化博大精深,源远流长。

  □ 韦希成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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